1201#3 下
［第三章：当我不再是我 后］
“这里的东西还不错！和爷当时在俄罗斯吃的味道一样！就是辣椒放少了点。”王黯兴奋的虎塞着盘子里满满当当的食物，腮帮子微微鼓起，像个仓鼠一样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即使塞不下了手上还是保持着往嘴里送东西的姿势，然后大口大口幸福的咀嚼着。这可是王黯人生第一次平常监狱里的食物，多人想尝试都试不了呢，说实话这简单的炖土豆和黑面包可不算是什么美食，相比他在比王黯自家吃的鲁菜川菜粤菜淮扬菜要差的太多，但上次在英格兰伦敦尝试的吃的鞑靼牛排要好吃的十倍，一想到自己和弟妹们曾经一起去英国度假时在酒店吃的那满汉全席……简直就是开着拖拉机来回碾压王黯的味觉，那一个星期王黯面对一日三餐都有种要割舌头的冲动。
“黯先生去过俄罗斯吗？”马修安静的小口小口咬着黑面包，看着王黯不到十分钟就风卷残云的解决了了桌上全部的食物，幸好自己怕他吃不饱准备了几份，结果还真是明智的选择。吃完的盘子叠在一起像座小山一样高，推了推眼镜无奈的笑着。
“去过，爷和耀去那边做生意了，将1000克的k/粉，1000克的海/洛/因和500克的摇/头/丸吗/啡大/麻运送到俄罗斯境内贩卖给圣彼得堡的一位毒//枭，他是我们的常客。”王黯吃完后拿着不知那里拿来的牙签剔着牙，肆无顾忌的和马修说着和自己相关的事情，声音不大，大概只有马修能听到的音量，显然王黯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人。即使王黯没把马修当自己人，王黯相信他即使知道也不会做什么，做了什么王黯也不在乎，在这里每个人的性质都差不多，虽然不知道马修做了什么，不过依他进入这里的程序来看，能呆在这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马修默默低头，这些其实在［1201］这种世界监狱里，贩//卖毒//品不足以为奇，怎么说呢，不管是王耀还是王黯，给马修带来的感觉都是亲切而善意的，尽管前后两者的性格有些差距，但是马修可以感觉到他和弗朗亚瑟他们一样，是很不错的人，这是他莫名的直觉。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就要互相包容，这是他的弟弟教他的。
“那一定很辛苦吧，黯先生你是不是也碰……？”马修温和的笑了笑，继续小声的说着，最后毒品//的单词马修纠结了半天硬是没有说出来。
“当然不，我和耀从来不碰，爷知道那玩意害人，爷不会让自己碰，更不会允许我的朋友家人兄弟碰，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染上了这个瘾，会享受到如同直上云霄到达伊甸园般癫狂快感，然后心身殆尽、噬骨钻心，最后就去见上帝。”说到这，王黯暗红色的眸从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寒意，随后闭眼，再次睁开时消失殆尽。
“那为什么王黯先生要走私贩卖毒//品？”
“为了生计。不过我这有规矩，爷不会买给平常的人，那样只会害了他。爷只接那些以及堕落到谷底，完全失去人性了的毒枭，并且一单只接大的。”王黯拿起汤匙摩挲着盘子表面发出淅淅索索的摩擦声。
“……”马修沉默低头，一瞬间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王黯轻抚了下鼻尖来掩饰尴尬。
“黯先生，还真是不同寻常好的人。”许久，马修咧开嘴角，和平常一样温柔的、软软的笑着，此却多了几分对王黯的敬重。
“啧，你这么说爷倒是感觉爷是什么奇怪的人一样，但是也是，爷也觉得爷挺奇怪的，玛格丽特你唯一说错的一点就是我是坏人，超级超级大坏人。”王黯严肃的和人说着，然后自己都忍不住的笑出声。
都说了是马修啦……
马修无奈的看着那人，失笑的继续吃着已经吃到腻黑面包。
“我看是个脑子被搅拌机搅成糊了的、什么都忘的先天性残缺生物吧。”对面桌前传来一声清冷而又带些许嘲讽和一丝意味不明的责怪的声音。此时食堂里的人大多已经吃完了早饭去规定的地方上每日都会有的心理开导课，只剩些稀稀疏疏晚起的人吃着食堂里留到最后的残羹剩饭，所以四周意外的安静，那人离他们又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所以这句话完好无缺的进入了王黯的耳内。
“？？？”王黯闻言抬头督了眼背对着他们的人，望了望四周，看见别人都自觉的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他们所坐之处形成了一个无形圆形隔离区。
“这家伙是在和我们说话吗？”王黯带着些许温恼，不确定的问着马修。
马修一懵，听言也望了望四周，不确定的回答这人：“我想，依这种情况来看，应该是的。”
音落王黯恼怒走到那人面前的重重拍了下桌子；“你这家伙什么意思？找茬是吗？！”
“现在这个情况难道不是是你自己突然跑过来找我的茬吗？”一双如同野兽般嗜血的血红色双眸冷冽的望着王黯，低沉淡漠的嗓音吐露出来，王黯莫名觉得熟悉，但是又意外的陌生。
“那刚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王黯不依不饶的说着。这么说那还是自己的不是咯？
显然王黯不接受这个说法，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人就算是在掩饰的太假了，这人99%就是明白着在挑衅他，还有1%就是他脑子抽了。
“黯先生…黯先生…！”马修扯了扯王黯的衣服，示意人别挑事。
“没听懂吗？字面上的意思，具体点就是‘你是个傻逼智障’。”那人明显已经吃完了，拿着纸巾悠然而优雅的擦着嘴唇，安静的看着已经要气炸了的王黯。
“我靠！你才是傻逼智障！！找抽是吧爷……”王黯大步向前拽起那人领子正欲发作，只见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噌”的一下起身，不发一言的理好自己的衣领然后默默看着王黯。
王黯正准备义正言辞的骂完，然后狠狠的把这个刚吃完榴莲说话又臭又烂，感觉差劲到爆的家伙揍一顿。随之就被人突然起身的动作轻微吓到，眼前的人借着站起的助力一下就挣脱了王黯本就没太用力拽着他衣领的手，力气大的吓人。他什么也没做就这样看着王黯，王黯愣愣的看着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家伙，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却给人带来一股巨大的压迫感，让王黯有些不适。不过不到几秒王黯就缓过神恢复一脸不屑的看着那人用四川话骂：“长的高很了不起吗？在爷面前也就是个弱鸡！爷最看不惯就是你这种的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
这个高个子的欧洲男人显然没有听懂他说的没一句话，就算听懂了无所谓，他继续默默听着他的那些不痛不痒而且听不懂的脏话，过了一会缓缓的用俄语说出几句话。
“单细胞生物都比你有长进。”黑灰色偏棕，戴着黯红色围巾男人说完便转身走了。
“啥？！”王黯愕然噎住，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说话有一截没一截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已经扬长而去。
“我靠那个脑子有毛病的家伙是谁啊？”王黯气愤到牙痒痒，咬牙切齿的问着马修，黑着脸发出不亚于刚才那人的低气压。
你听不懂四川话还当爷听不懂俄语？开玩笑王耀的俄语一半都是受爷的影响！要论语言王黯可以用日、英、俄和西班牙语再加上广州话普通话四川话轮个骂他个狗血淋头。那个大鼻子的俄国佬真是个不讨喜的家伙！上帝给他造了张嘴就来祸害众生，最好祈祷他别再被王黯撞见，不然他一定拽着那该死的红色围巾狠狠地打一个死结，然后打断那人的腿和鼻梁，让他跪着吃五百个榴莲，最后将他打到地里去！王黯少说中国好几届散打赛都是连冠。
这样想的王黯火大的踹了一下那人刚才做的位置，然后愤怒的坐回去，一天的好心情被他糟蹋了。
“那个是精神科解离症双重人格类专治的副主任，名字叫维，维克多.布拉金斯基。听阿尔那边的人说其实他意外的很友好，有事没事他就来02食堂和病人一起用餐，但阿尔却不怎么喜欢布拉金斯基先生，经常挖苦他，维克多先生不说话也不和别人坐一起，远远看着就带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马修指了指周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身边有个无形的圈”
“维克多？很好爷记住他了！这个该死的坏家伙！”王黯稍微冷静了一下，将这个陌生的名字小声的念了上千遍，这样的王黯意外的有些小孩子气。
马修被王黯散发出的低气压惊了惊，先前因为他与维克多先生争吵时而泛出的冷汗还在后脊。他现在正襟危坐，低头小心翼翼将手里的面包吃掉。
他貌似记得自己听过弗朗西斯谈论过他们的新狱友，患有的正是维克多.布拉金斯基先生专治的精神疾病，解离症双层人格类。
这么一来就解释的过了王耀先生今天反常的举动了，或者说是王黯先生昨天反常的举动，黯先生和耀先生，谁是主人格谁是人格，马修不清楚，大概清楚的只有他的主治医生。对于双重人格和多重人格，马修在学生时期时因为举行过辩论会所以了解过一点。双重人格，一个身体享有两个灵魂，顾名思义，多重人格就是享有多个灵魂。
无论如何，黯先生和耀先生都是不错的人，至少他感觉是这样的，但是还是要看阿尔怎么看他才可以确定下来，阿尔的一切感受就是他的一切感受。
马修讪讪地笑着，默默看着王黯继续念念叨叨维克多的名字，不停念着似乎要把他嚼烂狠狠地咽下死死的记住才罢休般。
弗朗西斯刚回来就看见之前像个小绵羊一样的“王耀”此时正捏着脸上带着浅浅红晕的提诺的下巴痞里痞气的笑着。
这么说这个看起来弱弱的家伙是个伪装成小羊的狼崽子。弗朗西斯笑倚在门旁吹了个口哨，然后十分感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没想到我可爱的新室友竟然这么胆大饥渴，真是让我惊喜不断啊”弗朗西斯打着哈哈，然后又突然一脸正经的说着“不过哥哥提醒你提诺警官你可是不能调戏的。连圣母都知道他可是名花有主、备受贝瓦尔德监狱长疼爱的小兔子，没错吧小提诺。”说完还对那惊慌无措的提诺眨了眨眼。顿时就看见他脸上的色彩更加的浓郁了，连耳根都是一片潮红。
“这家伙真可爱，和我弟妹一样，爷忍不住就稍微戏弄了一下。”王黯看了看眼前有点眼熟的胡子男，无畏的笑着然后默默将手收了回去，这么一直维持这个动作感觉不太妙，感觉像调戏小姑娘一样，而且还是个比自己高的小姑娘，不过说起来，在场好像只有王黯个子最没有男性特征，说白了就最矮。
这么一想王黯还真是不爽这些该死的欧洲和美洲人，没错，这些该死的家伙有着该死的种族优势。
弗朗西斯憋笑道：“喂喂，这个理由可真是哥哥本年度听过的最烂的啊小王耀。”
“耀？爷不是，爷叫王黯。”看来这句话要一遍遍重复得行。
“啊？”弗朗西斯正做好和“王耀”长谈阔论就被这呢一句的话说的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弗朗，弗朗……”马修扯了扯弗朗西斯的衣服，然后好心的解释着“黯先生他和耀先生不是同一人。”
“嗯？马蒂你这是什么意思？”弗朗西斯一脸懵逼的看着马修 他的大脑暂时还没有接收到这个信息量。
“黯先生他……”马修一脸复杂的看着王黯。弗朗看着马修转递给他的眼神突然想起来自己无意间听见的，总狱督瓦尔加斯家二少爷和狱督贝什米特家二男一起讨论他即将见面的新室友，来自一个东亚男人的确病情治疗策划，他捕捉到了关键词。
严重的多重人格。弗朗西斯所知道情况大体是说；目前只发现具有双重人格，但是保不定会有更多的未发现人格。因为一个多重人格患者，有记录分裂出多达100多个人格的真实病历，也许那天王耀又有多出来另外一个同甘共苦的“陌生人”。
弗朗不笨，相反还是异常的聪明，他很快就从马修的眼神中领悟和推测到什么。但是说实话，他并不觉得患有这种疾病这是件坏事，起码，和他患的病比起来这个好太多了，你想想，可以和自己聊天，多么酷！一个人的时候永远不会无聊，因为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很高兴认识你小王黯，我很庆幸自己多了一个朋友！再介绍一遍我叫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而且我们一定有许多共同话题！”弗朗西斯张开双臂毫无保留的展示着自己对王黯的友好与热情。
王黯挺喜欢这个胡子男的，以同样友好的态度拥抱并回应了这个刚认识的朋友。
“如果你能和爷分享如何逃脱被监狱长揍一顿，我想我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王黯调笑的看着人。
“如果我和你说没有一个呢我亲爱的朋友。”弗朗调笑着回望人。
“那么爷敢肯定，你一定比我更早挂彩，而且肯定比我惨，提诺警官作证。”王黯笑眯眯看人。
“……真不可爱。”弗朗错了，这何止是狼崽子，这根本就是个活生生的大老虎！
“咳。”作为一旁趴地上也中枪的提诺，默默的出了声，掩饰的咳了几下使自己不显得那么尴尬，对于时不时出现的自己熟悉的名词，他选择间接性失明。想起正事的他先认真的说了一遍监狱的规章制度，待提诺将他们随意和狱警开玩笑、打闹，语言谈吐不严谨以及几十条违规行为指出来后原本还在吊嘻嘻笑笑互相开玩笑的两人也变得识相的严肃安定起来。等自己掩饰吓唬的差不多，脸上不发烫了才缓缓悠悠的猛地记起自己来的本来目的。
“王耀，不对，是王黯先生请你赶快和我到主治医生伊万先生那边去，因为你今天被反应的特殊情况所以导致伊万先生对你今日的每日检查提前四个小时。”提诺认真的将自己的任务交代完，然后打开监狱门示意王黯跟他来。
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的记忆是不完全相通的，虽然是共享一个身体，但是副人格掌握的记忆比主人格要全，副人格可以在主人格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解主人格的记忆、经历和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和想做的事情，而现在提诺并不了解现在的王黯究竟是第一人格还是第二人格，也就是说提诺现在不确定他是否拥有昨天初查的记忆，以及是否记得去主治医生那边的路，所以现在他要做的是做与昨天相同的事情，将他领到布拉金斯基医生那边去，然后再次嘱咐一遍。
“没问题提诺警官，爷也想见见接下来这段日子会与耀亲密接触的主治医生，那个大鼻子的俄国人。说实话爷可不相信他能治好连中国最高心理学医师都治不好的耀。”王黯轻蔑的笑了笑，随后向弗朗西斯眨眨眼睛便跟着提诺出去。
提诺沉默不语的带着王黯走着，有些复杂的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事。
就在刚才自己的脸上沾了面包屑，王黯注意到了就随手帮自己取掉了，然后提诺无意说了句王耀真是像女孩子一样漂亮，然后就被王黯抓着下巴仔细打量脸最后还被人反着夸了句自己更加美。
不管怎么说，王黯过于放荡不羁的性格让他自幼就生长在思想开放的家庭中的他都感到不适。
提诺抬眸淡淡的看着王黯。
明明就是一个人，但是却有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共生共存。这是神的恩赐，还是又一次的肆意摆布。
开始收到命令要提前将“王耀”带去每日治疗时的提诺还有些不明所以，去狱室找人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双重人格，两个灵魂。
“王黯先生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是说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的呢？”提诺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说了句比较委婉的话来询问王黯的病状。
王黯不傻，脑子也没问题，自然明白他所问的是什么事，当然也知道他问的目的。倒也不遮拦，他满不在乎的透露着连王耀都不知道的，自己的隐私。
“大概是两三岁的时候，一次非常让王耀印象深刻的事件成就了爷的原型，后面慢慢的塑造了最初的爷。”王黯掂量着词汇告诉他，含蓄的告诉了他一些头绪。
王黯是副人格，而且是主人格王耀自主分裂出来的“另一个自己”。
提诺很快总结了王黯的话，捕捉了话中一切有关病状的有理信息，并且提问下一个问题。
“那王黯先生，恨王耀先生吗？”
“恨？”
hate，王黯轻笑一下，完全不用大脑思考就告诉他答案。
“不不，提诺警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不过在看过王耀的档案和口诉这么想也理所应当，不过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爷我一点都不恨耀，一点都不，爷甚至都不曾讨厌过他，知道吗？他是个很好的家伙。”王黯停了停“但是他一定恨我，爷做了许多让他恨我的事情，但是我从未后悔，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因为，我很喜欢这个家伙，王耀就像是我的弟弟、我的亲人。”
他绑紧王黯松垮的辫子，用标准流利的英语说着。
“但是没办法，爷能做的只有让他恨我，没有理由。”
只有他自己的无理的所做所为，但是他做的一切，至少王黯认为，一切都是有理的，他自己的理由。
他轻笑着，语气风轻云淡，但是提诺却读出了浓烈的压抑感，头皮阵阵发麻。
上帝啊，你能读透我身边这个奇怪的人吗？提诺.维那莫依宁自己是如此看不透一个人的一丝一毫。扑朔迷离，完全捉摸不透的。而让提诺用尽词汇绞尽脑汁如此形容的人，正是这个说话看起来毫无章理的王黯。
但是提诺那只要三成正确率的判断力告诉他，王黯虽说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但是也是正大光明那一类的，敢做敢当。
而且，虽然这么觉得很奇怪，王黯看上去，相处起来，是个很容易说上话的人 ……大概吧？
“嘿。爷和耀的主治医生办公室不会就是这间看起来就很二的门内吧？”王黯明知故问的看着门上的字说着。
“很抱歉王黯先生正如你所猜的一样，我们到了，就是这里。”提诺不知是辜负了王黯谜一样的期望感，还是这句话提诺也觉得是事实，向王黯道歉起来。
提诺轻敲门，像昨天一样的步骤将王黯送到伊万这边来，于昨天不同的是这次伊万很快放下手里的茶，嘴角勾起习惯性的弧度走到办工桌前。
“午安小耀。”伊万用着俄腔
的口音生硬的说着英语“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爷昨天晚上睡的很好，耀他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看样子挺困的。”王黯耸肩，直视他试探的眼睛给他抱以浓浓挑衅味的笑。
“您来这多久了？王黯先生”伊万见他明确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和他来虚的，简洁明了的问着有关于王耀病状的相关信息。
“一醒来就在这了，不过之前发生的事我基本都知道，除了昨天耀来治疗的时候爷去睡觉了。”王黯挑眉“人人都有隐私不是吗？还有你的鼻子真的和爷想的一样很大。”他盯着面前的俄国人的鼻子好一会，然后滑稽的比划着。
伊万倒也不怒，把王黯说的重要信息记录下来；
—副人格与主人格记忆不完全相通。
—两人似乎都可以自动隔绝彼此，不过得自愿。
—王黯这个人性格让我有想拿水管敲他脑袋。
伊万面不改色的微笑着，在王耀的档案上写完这些信息后，就起身站到王黯面前。伊万低头看着椅子上双腿张老开、大爷似的王黯，嘴角弧度再次上扬几分，他柔软的声线慢慢的用俄语对王黯说着：“门的装扮是我亲爱的维恰哥哥布置的。他的鼻子和我的一样，祝你好运。”
“维恰？”王黯听着伊万毫无头绪的话语懵了好一会，等到门后等待多时的人进入门后王黯的表情再一次活跃起来。
鲜红的围巾醒目的突显在王黯眼前，非常熟悉而且印象强硬的面容，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见过与这个男人见过面。
“我靠怎么又是你？！你……”王黯一下激动了起来，大脑贸然发热起来，感觉血液都在倒流。
“又见面了，黯。”猩红色的双眸若深若浅，盯着坐在椅子上的人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王黯这才注意到刚才坐在桌前的主治医生与这个名为维克多的俄罗斯人眉目七分相似，说起来他们还都是俄罗斯国籍的……
“接下来我们都会常常见面的，我们能好好相处再好不过。”
“？！”
〔关于第三章 下想说的话〕
啊这篇算是瓶颈期了卡了挺久了，再加上复习时间紧张抽不出太多时间，还有个原因就是懒癌【你这个人哦x】，上 下连起来算是个大长篇，本来还想多码点想了想还是留到下一篇【你是懒了吧x】，结尾感觉有些草率分心了，后期会更改一下的，另外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之后会多更的【鞠躬】
